逆鳞坑世·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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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5】赛特的尸块【主明】

#Persona5# #主明#

以前给本子的供稿,窗了就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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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人类的灵魂重达35克。

 

 

 

 

 

 

 

 

 

“您的邮件已经签收,感谢惠顾。”

 

来栖晓对着眼前的景色,为了确认这份诡异的真实感,又眨了一下眼睛。

要说熟悉的话,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再熟稔不过。昏暗而荒破的地下月台,布满了诡异红色管线的空间——被称为众识迷宫的这个地方,曾经是怪盗团活跃的最大战场。

然而,在最终的那一战后,圣杯的异端神被消灭,这个空间也随即消灭。理应是这样的。

但他现在却不知为何站在这个四周空落落的候车亭,眼前摆着快件的盒子。

对了,刚才似乎是有谁送来了快件,但对于到底是谁,自己怎么签收下来这个过程,约回忆便越是一片模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唯一能确认的是,打开快件箱子放着的那个内容物,他倒不至于认错。

“明智?”

“呀,好久不见了。”

在盒子里,闭着眼睛的——但无疑是明智吾郎的头部,面带微笑的回答让他感到一阵脑侧血管刺痛。

 

 

“你这是……怎么回事?”

深呼吸了好几次无味的地下空气,认真思索了一番后,他决定抛掉例如“人剩下一个头怎么会说话”之类的成见先跟这个好像是明智吾郎的脑袋的东西聊聊。记忆没有错的话,他的时间已经越过了四月进入五月,空气中逐渐开始弥漫夏天的味道。而明智吾郎,早已在那个被抛离远去的冬日,随着异世界的巨轮一起安静的沉默。

而现在,这部分被送到他手中。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让我过来的人说,是什么要复活的仪式?”

“复活?”

“唔嗯嗯,好像我的身体被送到各种人手里了啊。要去道歉全收回来才能复活。——所以,就拜托你啦,joker。”

晓又搓了一次头发,捕捉到话语里的要点:“拜托我什么?”

“抬着我去收集碎块?”

“为什么是我?”

“啊,因为要道歉……嘴巴在这里嘛。我又没有手脚。”

这是哪门子的荒唐闹剧。他啧了一声嘴:“头很重的。”

“一般来说2~5kg都有吧,所以说分尸和丢弃是体力活……喂,别丢啊!!”

“抱着10斤重的东西到处走很累。”

 

 

虽然嘴上抱怨着,他还是尝试把那个箱子捧了起来。盒子意料外的轻,掂起来不单没有符合那个内容物的重量,甚至连纸箱都轻若空气的浮泡。

原来如此,是做梦啊。

对于自己居然会梦到明智这件事有些微小的讶异,但他还是转头看向轨道的两方。既然是梦境,那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出何事之时,大脑自然会补充一个合理的转折——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从隧道另一侧传来列车的汽笛与轰鸣。与这个时代毫不相称的,老式冒蒸汽的车头,笨拙拖动着现代的地铁车厢,在他们面前停下,唰一声打开车门。

来栖晓没有一秒犹豫,就端起盒子走进了空落落的车厢,在座椅长凳上自如地入座。

盒里的明智有点讶异:“没想到你真肯帮我。”

“梦里,举手之劳。”

来栖晓闭上眼睛,在轰隆轰隆的车头声中养了一阵神。现实中的他应该在睡觉吧,那么为了让大脑休息,梦里的自己也应该睡一下才行。这个逻辑听起来好像有点牵强,不过做梦的逻辑大多数诡异而难以捉摸其规则,现在也不想管这么多。

他终于在迷迷糊糊中想起了一件事:

“你为什么闭着眼?”

“因为睁眼好像也看不到东西。”

放在旁边的邮政小箱开着盖子,明智吾郎毫无预兆的睁开眼睛,让人看到两个空荡荡的眼窝。晓觉得自己心中毫无波澜,想了想,自己应该早就料到这点。

“原来如此,眼睛也是要取回的?”

 

 

 

无聊的列车旅途没有持续多久,在第一个停下开门的站台,晓就试探性地走下了车。

周围的景色早已从黑红的众识迷宫变成了雾气缭绕的车站,绵延不绝的浓稠灰色空气中,目标的身影倒是十分显眼。毕竟火车开走后,在站台上的除了他们,剩下的就只有一脸呆然捧着一个长形纸盒的女性

“啊。”听完他的描述,明智发出一声奇怪的惊叹。

“你知道是谁?”

“那个政治家的秘书。”明智顿了顿,“为了让那家伙陷入丑闻,我让这个女人在她负责的宣传推特胡乱发言爆料。不过我记得,她之后是引咎辞职再自杀了吧……”

晓推起了眼镜:“死人吗?也不是不可能的,就是只有你知道的情报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梦里?算了,也不是我的问题。”他直接过去,拍了拍女人的后背,“打扰了。”

如他所料,转回的脸带着已经失去所有希望的表情,愣愣地看着他:“有什么事?”

“有人要找你。”

晓还算体贴地把盒子往上抬了抬着住自己,让明智的脸面对着对方。箱子里的东嗯嗯啊啊用他生前惯例在电视节目上令少女们尖叫的语气东拉西扯了半日,最后对着毫无波澜的家伙挤出了一句:“抱歉。”

“为什么?”女性呆然地回应。

“那个,你,在blog上写那些言论,是我操作的。对不起。”

好像没有任何质疑和反驳,女人就接受了这个听起来空想的现实:“没什么,已经什么都迟了。”她看了看明智,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箱子,“原来是这样啊,这个是你的。”

长长的容器被推进了晓的怀里,就在他们面前,仿佛放下了一切的人,迎着再次驶来的列车,自然地,向后倒入了车轨。

 

在眼前遵循物理法则被冲击力扯开碎裂的肢体,飞溅的体液。最后看到的脸被抽走了灵魂,完全只是一具空空的,被绝望夺走所有灵魂的躯壳。

来栖晓合上眼睛,确认般地掂量了一下那个似乎是一条小腿的长纸盒。与其相应的,是刚从下面被飞撞至半空,砸上棚顶又落下的,套着高根鞋的一条腿。

跳轨自杀的人之后会由工作人员把尸块收集起,一并火化进行葬礼。不过看这个粉碎的姿态,也许最后,那个女人身上最完整的部分,也就只有这件未被卷入车底的肢体而已。

“看到了吗?”

“没有。”

明智回答的声音比刚才少了些力气,他执拗地咬了一阵嘴唇:“她把腿还给我了,是……达成要求了吧?”

“也许,说不定,应该是。

 

 

晓抱着两个轻得难以置信的盒子走上了列车,努力不去想女人的尸体现在就在他们座位的正下方。正当他要开口指出盒子越来越多他们会行动不便时,就对车座旁海报的一块刚才就见过的污迹若有所思地闭嘴。也许是感知到了他的的情绪,明智在箱子里不安地滚了一下。

“没什么,这个机制还挺方便的。”

伴随着发车的长长鸣笛,他将明智的腿轻松抛向了对面的座位。

 

 

第二个下来的地方是荒芜人烟的两层公寓。

最具性价比的轻隔板和塑料棚屋顶搭建的房子,摇摇欲坠的走廊楼梯和下方狭小的院落,这都与东京随处可见的廉价公寓没什么不同。但比起屋子本身,更显眼的是破碎七零八落的窗户,邮件广告垃圾塞得满溢的邮箱,和一间公寓门口喷漆大大写着和四处贴满的杀人犯字眼。

“我不知道,我从没来过这种地方。”

但晓却很清楚地想起,自己在得知明智的真相后,曾经来访过此地。

驾驶着地铁冲上月台的司机,自己的肋骨撞在支离破碎的操作台上,于医院救回一条命又进了监狱。而对那些找不到愤怒发泄出口的伤者们,可以接触到的他的家人,就成了最佳的报复对象。

这种事情他在故乡也承受过,深夜被诬陷将人打伤的罪名在主妇聊天时七拐八弯就变成了杀人放火,走到街上被无数的目光扫视,连安静的呆在屋内,也会有包着侮辱字眼纸条的石头伴随清脆明亮的玻璃碎裂声砸进窗口。

“社会规则”对异类者的欺凌,就像穿过骨髓,铭刻在神经传递的电流中,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受害人的伤痕。

 

他捧着明智走上了公寓的二楼。没有门铃的房里传来女人含糊不清的怒吼和少年吃痛的哭嚎,不管怎么敲动大门或者让明智全力呼喊,都得不到可以说是满意的回应。

“我们是来谢罪的!”

“滚远点!”

唯一的交互来自这句怒骂,而在明智束手无策(虽然手还不知道在哪里)时,从邮箱里拽出两封恐吓信阅读完毕的晓,无言地拨开旁边堆积的垃圾从里翻出一个小箱。

“这种人不会收件的。”

咕噜咕噜的回音在小小的放形体里四处撞动传导,晓灵机一动把它打开,塞进了明智空落落的眼眶里:“左眼。”

“回来得还挺快的嘛。”

“是啊。”

他捧着明智四处转了一圈,满目皆是投掷而发出腐败臭味的垃圾和深红色的字体,新与旧,层层相叠。

也许是为了让他看见才会这么快找到眼球,晓推测。

 

 

他们还算欣喜的发现丢在车厢里的腿出现在下一班开来的列车中,两人总算可以放心把行李丢在车内,在各个停靠点下车晃荡。

某次刚刚下车,两人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路边的拉面铺前,身边醉醺醺垂着右臂的男人笨拙地用左手抓勺子舀着汤悉悉索索。给他买了两杯酒后,男人终于喷着坏掉胃袋特有的臭味断断续续地说自己十二岁出来学艺帮工,刚有望升上总厨时不知为什么一边准备食材一边在后厨放了一把火。被赶出来跟人打架时砍伤了手筋,这辈子再也无法拿稳菜刀只能混日子的故事。

“那是奥村委托的。”

明智说完后就闭口不言。

 

 

后来他们还见了许许多多的人,有运输业出了车祸被迫借贷赔偿,正被金融公司追着要他卖内脏还债的男人。听完明智的说明就不由分说的挥着那条断手对着他一阵抽打,晓花了好大功夫才抢夺过来并跑开八条街躲过攻击。还有支持着父亲的工作却不知何时陷入丑闻最终家破人亡的少女。在地铁车祸时没有抱稳孩子,终究被负罪感逼迫离婚的夫妻。憔悴的女人只听说可以给她钱帮助治疗儿子的瘫痪,便毫无所谓地交出了肺脏然后继续摇晃着空荡的泥土摇篮。

 

 

再后来,他们搭乘的车厢已经堆满了大包小包。

 

火车加速的时候,毫无重量的它们,就这样随着惯性的力量,在地板上滑动撞向了后方的车尾。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块啊……”

虽然没有左右奔跑,但跟着在箱子里咚咚咚地撞淤了好几块脸部皮肤的明智也忍不住开始了抱怨。晓瘫软在长凳上看着无意义又回来的地下风景想了一阵:“有这么一个说法。”

“什么?”

“据说‘杀人’是把自己的灵魂撕裂的行为。

人每次在下定决心去杀人的时候,他的灵魂就会被扯下一片,到最后便碎得不再像人类。说不定拆成这么多份的动手人,正是你自己。”

“你是想说这些都是我灵魂碎片吗?”

“不是说人的灵魂只有35克吗……虽然是未经验证的数据。”

晓把盒子关上,在掌心轻轻抛动着几乎无法感知重量的物体,于明智的吵闹声中自语:

“刚才去的监狱,被你抓住的那家伙因为杀了五人,极大可能被判死刑等待执行,但是你——”

 

车厢的后方是满地的纸箱。

“你这个数量的话,又会怎么判决呢?”

 

 

 

在明智还为了他的“粗暴”对待抗议吵闹时,列车又再次停在了熟悉的建筑前。对着来去过数次的国会议事堂大门,明智的头用里面可怜的声带发出呼喊:“为什么是他!!!!!”

会在这条国会装修款的游轮上的人,两人都心知肚明。

“要你去道歉吧。”

“所以说为什么是要我道歉啊!该道歉的人不是他吗!!!你刚才还说了杀人灵魂的理论!我又没有杀那个混蛋!!”

晓无言地看了门口半响,又扫视了一遍战利品们,按住额头:“剩下的还有眼球和心脏。我觉得心脏可能在最后,所以这里大概是右眼,你不想要吗?”

“就算是眼睛我也不想见到他。”

“我明白了。”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一只眼睛的话,我给你。”

 

 

 

 

那名少女捧着心脏的金盒端坐在王座之上。

 

在游轮门口等到列车重新关门离开,下一个地方是让晓开始沉默无语的金字塔。这个迷宫理应也早已坍塌,但如果是梦的话……比起前面那些自己不熟悉的刑务所重监房,出现这样的画面反而变得异常地合乎情理。

何况,金字塔本来就是死者的宫殿。

 

瘦削少女的阴影与他们当初相遇时无异,安静而威严的姿态伴随着满溢的愤怒。明智的头被举上了前方:“那个,佐仓,我们是来……”

“我知道,你们在做的事情早就传遍这边的世界了。”佐仓双叶的阴影皱着眉。

“那你……可以把心脏交给我吗?那个时候,你不是已经说了,明白了,对我的事情,十分明白……”

“理解和原谅是两个词,何况,那个双叶是那个双叶,我是我。”

 

沉默而尴尬的空气在墓穴中凝固着。直到双叶的阴影稍微放松了姿态:“你杀了妈妈。”

“她是自……是我引导的。”

“因为她的研究可能会揭发你的罪行?”

“………………”

“那之后,为什么还要置双叶于死地?你们杀了母亲,连女儿也设计逼入绝路。被指责着每时每刻都想去死的心情,你们就这样放在未成年的少女身上?”

明智的头向后尽力地倒着,贴紧了盒子的后盖。

“那是………………对不起。”

双叶的阴影抬起了掌中之物。

“理解和原谅并不等同。我从过去到未来都无法原谅你,但既然晓在的话,我就把我判定的权利委托交给他——所有的一切。”

 

沉甸甸的盒子落到了晓的手心。或者是盒子的重量吧,晓想着,毕竟金子很重。

透过镜片看到的少女的眼神坚定而透彻,他为了让对方放心,回应地揉动了她的头顶。

 

 

 

 

“新岛小姐?”

“我是法官。”

最后写着终点站的地方,有着长长的阶梯和尽头巨大的天平,这让来栖晓想起了跟明智一起攻略新岛迷宫的时候。那时明智用他巧妙的计策打通了通向宝物房间的大门,事后想想,对于这种突破盲点的技巧,明智的小聪明总是能及时地派上用场。

作为法官的女人有着与新岛冴相同的容貌,就连那冷漠的表情也与当初的她如出一辙。拒绝了明智套近乎的发言,她挥下手中的小锤:“现在进行明智吾郎复活的审定,请将所有的身体放进台下的人形棺筒中。所有部件齐备的情况下,被审判者就可以复活。”

“我有疑问。”来栖晓举高了手臂。

“准许执行人发言。”

晓指向了自己的右眼:“明智还缺一只眼睛,用我的可以吗?”

“如果他人自愿献出的话,可以允许。但是献出者的器官会永远失去,这点请注意。”

“没问题。”

 

他在明智的注视下安静的拆开每一个箱子,将一片片的部件依次安放完毕。灵魂轻如鸿毛,晓最初担心在没有握紧时会随着空气飘走。但事实证明他十分多虑,只要放进打开的棺材中,那些东西便会被吸附一样自己落下,紧贴在其应有的位置。

他最后打开的是黄金盒的心脏,这一次晓终于感到了与一个心脏相称的重量。在短暂的惊异后他又说服了自己。有人说过心脏即为灵魂的容器,所以只有这个盛装的材质才那么与众不同。

然而,它也是明智身体理所应当的一部分。

 

摆在一旁的明智看着晓的拼图工作完毕,终于长长地吐出紧张的呼气。他对这个帮助自己走完了全程的人感激微笑着:“多亏有你……现在把头放上去吗?”

“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疑问。”

晓又一次对着法官举手,在获得同意后点头:“我想知道,碎片的给予是出于什么准则——就是说为什么,明智的头颅会被送进我的手里。”

“根据被审判人真正的意识。明智吾郎最大的悔恨指向了你,你便成为最可以决定他命运的人。”

“是的,来栖,我的想法和那天一样。如果,可以再早一些遇到你的话,我也许,不会再对你……”

“就算现在也是一样吗?”

“是的。”

 

来栖晓按住了,那个跃跃欲动的邮政纸箱。

“你想杀了我,并让我作为所有事件的替罪羊,但终究我没有被造成什么损伤。而今天一路走来,我和你所见的,全是你的行为带来的痛苦和灾害。除了我以外,还有许多人更值得这最沉重也最深刻的歉意。而你朝向我,只是因为你最后的完美计划,调查接触了我最长的时间——你选错了对象,明智。”

“但是,你那时说……”

“你看到了我的的痛苦,所以对我怀有愧疚,但其他的人呢?你看不见对他们的伤害,并不等于它不存在。明智,从最初选择头部交给我的时候,你就错了,而现在依然一样。”


他抬起了手。

 

“所以,我不会原谅你,明智。”

 

 

 

“这跟你一直说的不一样混蛋!!我是为什么才忍耐你一路的废话和把我推出去的行为哦啊?!”

最后爆发的愤怒转变为气急败坏的谩骂,吵得他的头一侧隐隐发痛。但这反而让他想起他自己对明智的承诺,压住太阳穴的手指挑开了右眼的眼皮,戳动表面,沿着弧形的球体一路伸向深处。

 

人在决心杀人的时候,会撕裂自己的灵魂。

 

或者在这个死者的世界,才能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没有疼痛与血流,他只能清晰的感觉到手指切离了肌腱,拔动神经,将眼睛——灵魂的一部分,永久从自己身上扯离的痛楚。

 

“这是应允给你的眼睛。除此以外,我什么都没有答应过你。”

 

新鲜而美丽的眼球滑进了空洞的圆孔中。在明智无意义的诅咒声下,他转身向法官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喂,晓,起来了,喂!吾辈的猫粮碗空了!”

莫尔加纳啪啪啪砸下的肉垫接二连三的击中他的脸颊,来栖晓躺在自家的床铺上,睁大眼睛过了好一阵才适应从诡异的梦境中离脱和清晨明亮异样的光芒。他迷迷糊糊揉着眼起身答应去给黑猫拿母亲为了让它减肥而藏起来的猫粮。同时枕边的手机随着信息到来的闪灯开始了震动。

 

新闻推送。

 

简略的文字标题第一时间吸引了他的注意,手指滑动屏幕解锁,点入。少年无言地读起那篇最新的报导。

 

“东京近郊今早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初步推测为数月前失踪的高中生侦探明智吾郎。此前,在前总理狮童正义的非法竞选案件中,有证据表明明智牵涉其中,而当时多数人认为,失踪的明智在预见狮童失势后畏罪潜……”

 

“喂,新闻什么的等下再看就好啦,快给吾辈…………等等,晓?!你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他眨动那只再也无法视物的右眼。从醒来的一刻就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半边的视界,而当他闭上另一侧时,便隐隐约约看到了黑暗孤独和阴冷的世界,摆在眼前只有数米,却永远无法移动靠近无头身体。

 

来栖晓以黑猫都无法察觉的程度叹息,然后宠溺地,抱起担心自己而喵喵叫的家伙,开始挠动它下巴的一处蓬松白毛。

 

 

 

赛特的尸块·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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