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5】Goodbye, 再见，明天见【明主明】
#p5# #女神异闻录5# #明主明# #明智吾郎#
依旧建议通关后观看。
淡薄的流水帐，其实说不清有没有感情啦不过明-》主大概不会错的。
结局后捏造注意，Joker家庭捏造注意。
Are you re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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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r早上醒来后，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呀，你醒了？早上好。”
明智吾郎用他所熟悉的样子，熟悉的笑容站在窗边，穿着一身整齐校服自然地打着招呼——就跟他还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
Joker愣住了神，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去摸索床边那副没有度数的眼镜。带上后对着阳光中不躲也不闪的身影愣了半天，直到床脚的莫尔加纳醒来，弓起身体惬意伸了个懒腰：“你怎么了？”
“明智……在那边。”
“明智？！什么什么？在哪里？！！！”
黑色的猫四处张望着，但从反应看来，它并没有看见站在那里的人。
“咦？不是说动物都能看到灵异的东西吗？骗人的啊？”
明智睁大了眼，把他——Joker心里所想的话，就这样说了出来。
那个明智吾郎的幽灵，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就这样跟在了他身后。没有别人——就算是莫尔加纳也看不见它的存在，但Joker不但能清楚的看到他半透明的样子，也能听到他的声音。
这是他之后冷静起床，刷牙洗簌时确定的事情。
明智漂浮着随他跑到了厕所，和他一起确认了镜中的影像，在看到大块的玻璃只有Joker一人映出时，那个人有些沮丧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越往下越稀薄的脚：“我果然是死了啊……”
“要是还活者我就告你非法侵入。”Joker吐出一口泡沫后这么说。
惯例的早起打理后，到餐厅拿起了今日的早餐。母亲在厨房里忙活，而父亲和昨日一样僵硬地打了声招呼后便在报纸背后藏起了脸。归家接近三月，弥漫在这间屋子中那股异样的气氛像一块冻结的冰般不可撼动。
在关键时刻没有去相信儿子的父母，和无罪归来后也找不到沟通切入点的儿子，相互间隔起了一栋巨大而无法逾越的墙壁。
Joker抬起还冒出热气的咖啡杯，抽出旁边炉子烤热的面包塞进嘴中。在房间里响动的只有厨房那边洗涤的哗哗水声，而他明白面前竖立的报纸到他吃完离开为止，都不会放下或者发出翻页的哗哗响声。
“真是无趣的早餐啊。”身后的明智感叹，他好像更喜欢看莫纳从房间跑出奔向他自己的食盆，“不过我也没体会过家庭早餐会就是啦……”
“少说两句也没关系。”Joker凑合着将咖啡机的产物当成冲洗面包下肚的饮料，“你为什么又会在这？”
明智耸肩：“我不知道。死了之后模模糊糊地，向着有光的地方慢慢走，走着走着就发现在你房间里了。”
“光……吗？搞不懂。”少年将东西全数塞了下去，终于可以来一句“我吃饱了”转身去换衣服背书包离开，明智飘悠着跟在后面几步。他转身停住了脚：“你留在家。”
“……我也想啦，但是好像离开你一段距离，就会被什么力量给拖去。”明智无辜地看着他。“难道说，我变成那个什么……背后灵了？还是叫守护灵什么的？”
“没人会想要杀人犯当守护灵的。”
“我倒是听说这种东西越凶恶越好哦？”
Joker拉上鞋子后对那张写满理所当然四个字的脸看了半天，最后松垮塌下了肩：“算了，随便你。”
这位原·自演高中生侦探，真·杀人犯的幽灵跟着Joker开始了他最后一年的高中生活。
原本的学校在伤害事件后退掉了他的学籍，在各种照顾面子之类麻烦的理由下，他不得已就读了更远的一间中学，每天上下学骑着单车横跨过整整一个小镇，才能到达偏僻冷清的学校大门。
最初他也想着跑去神社寺庙问问有没有能让明智成佛的办法，但看见那堆自称的灵能者瞪大眼睛对着他随便乱指的空地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就明白拜托他们也是白忙一场。后来他就放弃了把这个烦人的家伙从自己的生活中赶走，甚至偶尔觉得他在是死水般的生活中，一剂不错的调节药。
例如，班级运动会召开时，避忌着他传闻的学生们不自觉地坐着拉开距离，明智看了看旁边切切私语的女生：“要不要我教你和她们搞好关系的做法？”
“哈？”Joker抬起了眉毛。
“我可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哦。”
“我知道。以前在秀尽时放学上学都能听到你的传闻。”
Joker想起那些日子也不禁带上了笑容，他又看了看旁边因为这一笑莫名躲得更远的家伙们，为了隐藏表情低下了头：“不必了。”
明智的好用倒是不仅于此。
他会在上课时皱眉盯着黑板，然后小声地在他耳边指出老师的运算错误。乡下让人混日子的学校远不比那个侦探就读的超升学高中，多得他在一旁亲切的指导，Joker的成绩才维持在了秀尽时的优等生水准线。班上的同学逐渐放下了偏见开始熟络，甚至有人约他放学一起前往开在这边的BigBang汉堡分店。
“现在来吃应该没事吧？听说去年奥村会社还弄出什么事故……社长都死了，还有一堆传言……”
Joker第一个拆开包装纸大口咬了起来：“我认识奥村现在的大股东，是个很好的人。在那之后公司也改进了运营理念，没问题的。”
“真的吗？不不不我们说是你认识奥村会社的股东啊？！好厉害，不愧是去过东京的人……”
把去过东京当成不得了事情的乡下少年们纷纷仰慕追问起来，他从眼镜的侧边看向浮在不远处柜台前的明智。那个“人”盯着巨大汉堡招牌，半透明的身体沐浴着光芒开始微妙地闪烁不定。
大学入学试考完后，怪盗团全员在东京小聚了一次。
一群少年少女聚集在勒布朗普通地谈论着现在和未来。双叶在高中交到了朋友，龙司放弃考试已经决定去商店街打工养家，杏的模特业走上正轨，喜多川开始发愁特招的大学没有提供免费的宿舍，真一边安慰他一边破坏气氛地分析起了Joker今日的考题。春抱着莫纳放到腿上：“真好呢，大家，像以前一样……”
“是啊，怪盗团在一起总是最开心的。”莫纳大口咬着给他特地买来的寿司，“说起来，还有个人……明智还在吗？”
“我在的哦。”
“他在。”
Joker伸手指了指背后的空间。一瞬间所有人都露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表情，但一年间不断听莫纳和Joker在聊天中提过这件事的他们还是因为心理准备恢复了平静。“真是的，有很多抱怨的话想跟他讲啊。”龙司叹气。
“请尽情地——这是明智说的。”
“……算了，跟死人计较很没意思。”龙司摇头，又本能地往Joker碗里夹了块煮好的牛肉。
他当天决定在店里的阁楼留宿，没有门禁的双叶和春最后帮忙收拾了离开。Joker送他们走到了小巷的路口，突然皱紧眉头变成为难的神色：“有句话……还是传达给你们比较好。”
“什么？”奥村春歪了歪头。
“明智说，对不起。”
两名少女在路灯下一齐冻结了表情。双叶在悠长的沉默后转身跑向自宅方向的小路，春扭紧了十指：“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
Joker扶着她的肩一路送到了四茶车站。回来后他熟悉地转过咖啡店的门牌，等惣治郎离开锁门关掉楼下的照明。在收拾好的阁楼床边换衣坐下，对着呆立在一侧的明智搭话：“我跟你说过没有意义。”
“就算她们不接受，这也是我必须站出来的事。”明智环视了四周，“还是一如既往糟糕的住处啊……”
“嗯。”
“但是却有我追求不到的东西……或者我说不定可以摸到但最后放弃的……”明智的幽灵叹气，“到这时候才发现，我到底，是个多么愚蠢的存在……”
明智吾郎的身形，开始一天比一天透明而稀薄。Joker的直觉感受到了背后的真相，他知道明智大概在等着“某一天”的到来。
查询到录取通知的当日，晚饭时一旁点缀气氛的电视播出了今日的新闻。对前·总理狮童的判决终于在经过悠长的法庭程序后下达，等待他的是接下来用一生也无法偿尽的，高额刑期。
“异世界的杀人部分没法直接定罪啊。”明智在回到房间后感叹。
“没办法，身为执行者的你这么随随便便地死了，证据光我提出不充足。能够通过间接获益来证明他有罪，检察官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
“这点真是对不起……”
他看见明智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地，像稀薄的空气般融进幽暗的夜空之中。
“要走了吗？”
“好像是，看来我是为了观看狮童的末日才留在了在这个世界上呢……虽然最开始，我还想看看你依然阴暗见不到未来，痛苦的生活下去的样子就是了。”
“那种情况就算到末日永劫都不会发生的，快点去成佛或者投胎吧，假侦探。”
“说的也是。那么，再见了。”
“啊啊，下辈子见。”Joker深吸了一口气，和呼气一起吐出一直堵在他胸中闷住的话语，
“如果来生你不是这种罪无可赦的恶徒的话，我想我会喜欢你的。”
漂浮着的明智吾郎顿了一顿，然后又变成他最初和joker相遇时的笑容，淡然地挥起手腕，影像的轮廓模糊，直到变成完全的，不剩一点痕迹的透明。
那家伙终于走了……Joker对着徒然在夜风中飘动的窗帘，领悟到了这个事实。
入春后的那天，父亲突然开始跟他笨拙地搭话并帮忙收拾起了前往大学的必备行李。最初还觉得他们是不是为能再把自己丢出去而高兴，但在看到客厅里细致整理堆起的大包小包，Joker感觉到了跟两年前不同的，切身的关怀。
运送工人将一堆多得有些过分的箱子搬上货车，他也提着装有莫纳的包钻进了父亲开来的车厢副驾。男人踩着油门开出一段路，才犹犹豫豫地开始搭话：“可以原谅我们吗？”
黑发少年有预感般地抬起了头：“没问题，不如说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但是为什么？”
“你妈妈又怀孕了。”父亲点头，“意识到有了新生命而欣喜的那一刻，我们想起来了，当年你出生时，我们也曾经因为这个家庭而幸福过……这么多年开始觉得你的存在是理所当然而没有相信和珍惜，我们真的是……糟糕的父母。真的，对不起……如果可以的话，想让这个家庭重新开始……”
“……没关系的。因为我也几乎忘了，家族温暖的感觉而没想追回……”他把手撑向了汽车的窗沿，从小至大的回忆开始冲淡了隔在两代人之间的墙壁。Joker为了压住本能要冲出的泪水而开始计数着日期，突然又跟猛烈涌出的预感一起，搂紧了正过着猫的日常——在白天呼呼大睡的莫尔加纳。
“joker你干啥！吾辈睡得正香啊！”
怀中的黑猫手脚舞动吵闹着，他回头尽力看向被抛在车后开始远离的故乡。
“这一次……真的会喜欢你了啊。”
fin.
